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冉溪

[ 唐代 ] 柳宗元

少时陈力希公侯,许国不复为身谋。

从小就发奋图强希望建功立业,以身许国从未想过谋取个人幸福。
陈力:贡献才力。希:期望。公侯:古代五等爵位中最高的两级。这里指创建公侯般的业绩。许国:为国家献身,效力。许,应允。为身谋:为自已打算。

风波一跌逝万里,壮心瓦解空缧囚。

在政治风波中跌倒被贬万里之外,壮志瓦解成了未被捆绑的囚徒。
风波一跌:指在永贞元年(805年)参加革新运动而被贬的事。跌,失足、挫折。逝万里:指被贬谪到遥远的永州。逝,去、往、迁。壮心:雄心壮志。缧囚:被拘禁的囚犯。缧,拘囚犯人的绳索。

缧囚终老无余事,愿卜湘西冉溪地。

囚居到老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,只愿在潇水冉溪边上选个居处。
余事:以外的事。馀,以后,以外。卜:选择。湘西:潇水西边。柳宗元诗文中常以湘代潇。

却学寿张樊敬侯,种漆南园待成器。

学习那东汉的寿张侯樊重,在南园种上漆树待它成材后制作器物。
寿张:地名,即今山东省寿张县。樊敬侯:指东汉人樊重,字君云,汉光武帝的内戚。封寿张侯,死后缢号为“敬”,故又称樊敬侯。种漆南园:据《后汉书》记载,樊重想做器物,但没有木材,便在南园栽种梓树和漆树。当时的人都嘲笑他。日后树长成材,器物终于做成了。嘲笑过他的人都来向他借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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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法华寺西亭夜饮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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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译

从小就发奋图强希望建功立业,以身许国从未想过谋取个人幸福。

在政治风波中跌倒被贬万里之外,壮志瓦解成了未被捆绑的囚徒。

囚居到老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,只愿在潇水冉溪边上选个居处。

学习那东汉的寿张侯樊重,在南园种上漆树待它成材后制作器物。

注释

陈力:贡献才力。希:期望。公侯:古代五等爵位中最高的两级。这里指创建公侯般的业绩。许国:为国家献身,效力。许,应允。为身谋:为自已打算。

风波一跌:指在永贞元年(805年)参加革新运动而被贬的事。跌,失足、挫折。逝万里:指被贬谪到遥远的永州。逝,去、往、迁。壮心:雄心壮志。缧囚:被拘禁的囚犯。缧,拘囚犯人的绳索。

余事:以外的事。馀,以后,以外。卜:选择。湘西:潇水西边。柳宗元诗文中常以湘代潇。

寿张:地名,即今山东省寿张县。樊敬侯:指东汉人樊重,字君云,汉光武帝的内戚。封寿张侯,死后缢号为“敬”,故又称樊敬侯。种漆南园:据《后汉书》记载,樊重想做器物,但没有木材,便在南园栽种梓树和漆树。当时的人都嘲笑他。日后树长成材,器物终于做成了。嘲笑过他的人都来向他借用。

鉴赏

  全诗前四句写被贬前的事情,柳宗元少年得志,21岁考取进士,26岁又中博学宏词科高第,授集贤殿正字,后又任蓝田县蔚,监察御史里行。在“永贞革新”中,他被提升为礼部员外郎,成为改革派中的重要骨干。王叔文集团执政的时间总共半年,真正大刀阔斧改革朝政也不过两、三个月,但却有力打击了弄权的宦官和跋扈的藩镇,革除弊政,打击贪暴,选用贤能,减免赋税,“百姓相聚欢呼大喜”。这在历史上是具有进步意义的。王叔文集团被称为“二王、刘、柳”,这足可见柳宗元在改革派中的地位与影响。他后来在信中自述“于众党人中,罪状最甚”(《寄许京兆孟容书》),也充分表明了他在推动当时的改革斗争中所起的积极作用。前两句写了年青时的抱负,渴望贡献才力创建公侯般的业绩,决心报效国家不考虑个人的得失。三、四句是对参与“永贞革新”遭到挫折的概写,像一只搏击长空的苍鹰,突遭险遇,“炎风溽暑忽然至,羽翼脱落自摧藏”,变成了“笼鹰”,被贬到遥远的永州,壮心瓦解徒然落得个囚犯的身分。从“超取显美”的朝中命官到流落南荒的谪吏,打击是残酷的,身心都受到摧残,。然而,即使万受摈弃,名列囚籍,也“不更乎其内”,“不变其操”,这就他的胸襟和节操。

  后四句写今后的打算,“缧囚终老无馀事,愿卜湘西冉溪地。”囚徒到老没有别的事情可做,只希望在潇水冉溪边选择一块地安居。调子不高,先抑后扬。他喜爱这里的风光“尤绝”,“清莹秀澈,锵鸣金石”,故改“冉溪”为“愚溪”,还在溪边构建“愚堂”,并写了一系列以愚溪为题材的诗文。“却学寿张樊敬侯,种漆南园待成器。”姑且学习寿张侯樊重的榜样,在南园种上漆树,待它长大成材后制做器具。柳宗元在这里引用樊敬侯这一历史典故,表明自己不甘心无所作为,决心像樊重那样,不怕打击嘲笑,经过长期努力,来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。“种漆南园”不过是一个比喻,不仅仅局限于种树,而包括培养人才,“复操为文”等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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创作背景

  此诗作于唐宪宗元和五年(810年),是时柳宗元贬官永州已历五年。元和四年(809年)秋,柳宗元在法华寺西亭发现“怪特”的西山以后,游踪曾一度集中在河西冉溪一带。次年在冉溪边筑室而居,并把冉溪更名为愚溪。根据诗题“冉溪”及诗句“愿卜湘西冉溪地”,此诗当作于柳宗元迁居冉溪之畔,改称愚溪之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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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事本末未易明也。仆少负不羁之才,长无乡曲之誉,主上幸以先人之故,使得奉薄伎,出入周卫之中。仆以为戴盆何以望天,故绝宾客之知,忘室家之业,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材力,务一心营职,以求亲媚于主上。而事乃有大谬不然者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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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曰:“与君王哉!昔我先王熊绎,辟在荆山,筚路蓝缕,以处草莽,跋涉山林,以事天子,唯是桃弧、棘矢,以共御王事。齐,王舅也;晋及鲁、卫,王母弟也。楚是以无分,而彼皆有。今周与四国服事君王,将唯命是从,岂其爱鼎?”王曰:“昔我皇祖伯父昆吾,旧许是宅。今郑人贪赖其田,而不我与。我若求之,其与我乎?”

对曰:“与君王哉!周不爱鼎,郑敢爱田?”王曰:“昔诸侯远我而畏晋,今我大城陈、蔡、不羹,赋皆千乘,子与有劳焉。诸侯其畏我乎?”对曰:“畏君王哉!是四国者,专足畏也,又加之以楚,敢不畏君王哉?”

工尹路请曰:“君王命剥圭以为鏚柲,敢请命。”王入视之。析父谓子革:“吾子,楚国之望也!今与王言如响,国其若之何?”子革曰:“摩厉以须,王出,吾刃将斩矣。”

王出,复语。左史倚相趋过。王曰:“是良史也,子善视之。是能读《三坟》、《五典》、《八索》、《九丘》。”对曰:“臣尝问焉,昔穆王欲肆其心,周行天下,将皆必有车辙马迹焉。祭公谋父作《祈招》之诗,以止王心,王是以获没于祗宫。臣问其诗而不知也;若问远焉,其焉能知之?”

王曰:“子能乎?”对曰:“能。其《诗》曰:‘祈招之愔愔,式昭德音。思我王度,式如玉,式如金。形民之力,而无醉饱之心。’”

王揖而入,馈不食,寝不寐,数日。不能自克,以及于难。

仲尼曰:“古也有志:‘克己复礼,仁也。’信善哉!楚灵王若能如是,岂其辱于乾溪?”

有子之言似夫子

有子问于曾子曰:“问丧于夫子乎?”曰:“闻之矣:‘丧欲速贫,死欲速朽’。”有子曰:“是非君子之言也。”曾子曰:“参也闻诸夫子也。”有子又曰:“是非君子之言也。”曾子曰:“参也与子游闻之。”有子曰:“然。然则夫子有为言之也。”

曾子以斯言告于子游。子游曰:“甚哉,有子之言似夫子也!昔者,夫子居于宋,见桓司马自为石椁,三年而不成。夫子曰:‘若是其靡也,死不如速朽之愈也。’‘死之欲速朽’,为桓司马言之也。南宫敬叔反,必载宝而朝。夫子曰:‘若是其货也,丧不如速贫之愈也。’丧之欲速贫,为敬叔言之也。”

曾子以子游之言告于有子。有子曰:“然!吾固曰非夫子之言也。”曾子曰:“子何以知之?”有子曰:“夫子制于中都:四寸之棺,五寸之椁。以斯知不欲速朽也。昔者夫子失鲁司寇,将之荆,盖先之以子夏,又申之以冉有。以斯知不欲速贫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