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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禅入诗,诗里特别有禅

禅,是悠长深远的意味,是淡泊的生活态度,是佛祖拈花的微笑,是寺院的钟声,是那一片鲜有人迹的僻静之地。禅,在佛经里,在心间,更在诗词中。

菩提本无树,明镜亦非台。

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!

那日得闻神秀上座之偈,若有所思,借他人之笔题偈壁上,意外收获五祖的衣钵。六祖慧能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,而一切传奇的开端因此偈而来。有与无,看似是两重截然不同的境界,其实相辅相成,正如有时候失去,又何尝不是一种得到呢?

空手把锄头,步行骑水牛。

人从桥上过,桥流水不流。

看似超乎常理的描述,却是对禅宗最为透彻的领悟。物我两相忘,矛盾而又和谐,甚至有不少学者将这首诗与“相对论”一同解析,科学与宗教的碰撞应运而生。

手把青秧插满田,低头便见水中天。

六根清净方成稻,后退原来是向前。

出生于浙江宁波的契此,被世人视为弥勒佛的化身,他幽默风趣,与人为善,整日笑口常开,深受人们的尊重。清静无为,反而求得其道,退一步,更有可能会看见海阔天空。为人处世的哲学,不就在这一句之间吗?

春有百花秋有月,夏有凉风冬有雪。

若无闲事挂心头,便是人间好时节。

春花秋月,夏风冬雪,万物生长自有它的规律,只需要顺应自然即可。人生百味,酸甜苦辣尝遍,自然是心无杂念、心无挂碍最怡然自得,这便是最美好的时光。

漫漫人生路,处世哲学道尽,你可曾看见,也有那遁入空门的佛家子弟,也在红尘中浮沉?

曾虑多情损梵行,入山又恐别倾城。

世间安得双全法,不负如来不负卿。

“那一世 我转山转水转佛塔啊 不为修来生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” 自是活佛转世的仓央嘉措,也没能逃过情关。

乌舍凌波肌似雪,亲持红叶索题诗。

还卿一钵无情泪,恨不相逢未剃时!

西藏有仓央嘉措,中原有苏曼殊。一介僧人,嗜酒吃肉,流连烟花柳巷,似要做白衣卿相,修道求法,深情也没落下。

与诗人相比,僧人似乎在“禅”中更胜一筹,生活之中无处不在,息息相关,他们在日积月累的修行间已将“禅意”渗入了灵魂深处。但与诗人相比,僧人在“诗”上又略逊一筹,文辞虽朴实,却少了些许意境与遣词的奥妙。

千百年间的大诗人里,最具“佛性”与“禅意”的自然是被尊为“诗佛”的王维,入仕为官,却将朝堂官场看得透彻,身居高位却中年向道,想要寻得自己的一片净土,可谓是诗人中的成功人物代表。而之所以被尊称为“诗佛”,不言而喻,他的诗作便以禅诗最为突出,意韵深远,空灵万象。

中岁颇好道,晚家南山陲。

兴来每独往,胜事空自知。

行到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。

偶然值林叟,谈笑无还期。

人到中年,看淡了人间世,与其在动荡的名利场浮沉,不如置身山水,感受大自然的无私馈赠,念世事无常,寻幽远僻静之地,随遇而安,得失又有何妨,终究不过是过眼云烟~

结庐在人境,而无车马喧。

问君何能尔?心远地自偏。

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。

山气日夕佳,飞鸟相与还。

此中有真意,欲辨已忘言。

归隐田园的五柳先生,在山水田园间怡然自得。心之所至,即便身居闹市,也能静如止水,怡然自乐,真理想来至高无上,但却深藏在万物之中,可意会却不可言说。

桃花坞里桃花庵,桃花庵下桃花仙;桃花仙人种桃树,又摘桃花卖酒钱。

酒醒只在花前坐,酒醉还来花下眠;半醒半醉日复日,花落花开年复年。

但愿老死花酒间,不愿鞠躬车马前;车尘马足富者趣,酒盏花枝贫者缘。

若将富贵比贫贱,一在平地一在天;若将贫贱比车马,他得驱驰我得闲。

别人笑我太疯癫,我笑他人看不穿;不见五陵豪杰墓,无花无酒锄作田。

别人如何看我,其实与我无关,如何看透,如何看穿?虽为江南四大才子之一,历史上的唐伯虎却并不像电影中那般生活美满,命运仿佛开玩笑般捉弄他的仕途,晚年潦倒家贫,可面对木已成舟的现实生活,整日郁郁寡欢又有何用?自造净土,乐在其中,何须在意他人的眼光?

《心经》有云:是诸法空相,不生不灭,不垢不净,不增不减。于我而言,生灵万物最具佛性,随处皆可参禅,只是少人能悟禅。一语道破人生,不过三种境界:看山是山,看水是水;看山不是山,看水不是水;看山还是山,看水还是水。而我们,终将踏遍每一重境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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